神秘钢琴大师朱晓玫 演出服上破了洞的苦行僧
神秘钢琴大师朱晓玫 演出服上破了洞的苦行僧本报讯她是令乐迷心疼的朱晓玫,“演出时披件围巾是因为演出服肩膀上破了个洞”;她也是令乐迷动容的朱晓玫,“几十年每天都弹,从没厌倦,你每天吃饭会厌倦吗”;她更是令乐迷尊敬的朱晓玫,“我已经65岁了,如果有一天弹不动了,我会悄悄离开,不再打扰大家”。她避世几十年,不离不弃的只有钢琴,这也是她召集信徒的武器,琴键一按下,不认识她的人,都蜂拥而至,音乐会门票需要靠抢。神秘的大师,近日回到家乡上海,终于破土而出。
就在不远的“此前”,朱晓玫的名字,甚至在音乐专业圈内,都算陌生。然而,9日晚在上交新厅的独奏音乐会,门票被疯抢得超越任何一位大师,临时在13日加演一场,更是在短短的10分钟内,又被抢得一张不剩,门口的黄牛,甚至加价加到了几千元一张。
吸引观众的,有她的传奇经历。出生在上海,8岁就登台,却遭遇文化大,随后去海外,她的名字,跟傅聪、顾圣婴等前辈大师联系在一起。在她定居的巴黎,尽管1994年登台后,只要她的演出,都爆满,但她的生活,却朴素异常,甚至没有自己的房子——在发烧友小圈子内,她凭借的《哥德堡变奏曲》,让乐迷惊为天人,但在公众面前,她却是不折不扣的隐士。
“回国演出星空体育,有人要我讲一些小故事,但我觉得,还是应该少说,应该用音乐来打动观众。”昨天,她在接受沪上媒体访问时说。她曾经出过自传《河流与她的秘密》,但为了不出这本自传,她甚至请了律师,“当时,有出版商找到我,要我写自传,逼了我三年,我不愿意写。最后,他们说,你实在不肯写,那我们就自己写你的传记了,我一听急了,怕他们乱写,就请了律师,结果律师告诉我,我没法阻止人家写,最后我上梁山,只能出自传——很多悲惨的故事我没写,因为我不想弄得很苦情。”
让她能够忘掉那些痛苦的,是一架陪了她三十多年的钢琴,即使在下放到张家口干农活儿时,她也在偷偷弹钢琴。而在海外,她仍然每天都会弹,尤其是《哥德堡变奏曲》,一辈子只做一件事,更成就了她隐士的传奇。“是我最喜欢的音乐家,我‘跟’了他三十多年了,他的作品是人类共有的精神财富,对任何民族和宗教都有穿透力。”
在国内经纪人请她回国巡演前,朱晓玫过着苦行僧的生活。一如她当初拒绝出自传一样,她也曾拒绝回国演出:“结果他就说,可以等我,他还让我想想,以后该怎么退休?他知道我连房子都没有。”
不仅没有房子,她也不看电视、电影,好朋友只有几位作家,和“搞经济又拍电影的”。“朋友都说,朱晓玫除了弹琴就是个废物,甚至不会用手机找路,”她自嘲,“不过,我也不觉得自己是苦行僧。有人认为这种生活很苦,觉得一百个人庆祝生日会很好,但我就觉得这是最痛苦的事——首先,生日有什么好庆祝的?其次,跟100人谈话多累啊!”
所以,她只活在纯粹的音乐里。让她不安的,是“一个男孩子从湖南衡阳来,买了两千多的票,加上差旅费,一个月工资全没了,我很心疼,他们把我吹得太高了,捧得太高了,结果大家上当受骗了”;让她兴奋的,是“上交新厅是我全世界弹了200多场声音最好的,钢琴也好,观众非常安静,提问都是专业级”;让她愤怒的,是“来演出时,门口黄牛来跟我推销票子,我说‘你们怎么能做这种事呢’,他们都吓跑了,我觉得艺术为何总要跟钱挂钩”。
所以,她穿着跟了她三十年的演出服来演出,拿块披巾挡住肩膀上的破洞,只为了一如既往地内心平静。
昨晚,蜚声国际乐坛的著名大提琴演奏家马友友,率丝绸之路合奏团亮相上交音乐厅。融贯中西的方式,也是马友友所致力的事业,他昨天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:“其实,我认为古典音乐,本身就是世界音乐的一部分,音乐本身不是一个狭隘的小盒子,需要不断扩展自身,本身其实是个很大的容器,需要包容。”
昨晚的演出中,使用的乐器除了马友友的大提琴,还包括东亚的琵琶、尺八和笙,中亚的塔布拉鼓,巴西编制的摇铃等传统民族乐器。“上海总是给我一种全球的概念,国际化,在全球吸收不同的营养。”马友友说,“因此,我们要做的,就是不断思想,致力于推广音乐的各种创新形式。”